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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相約在書局前,風猛烈地吹,在長髮翻飛之間,我看著短髮的稚氣女生揮手和你說再見。她的鳳眼裡充滿了靦靦的,那是戀愛中的女生會有的光彩。她知道我,禮貌性地點個頭,轉身的時候,她的嘴巴抿得成一條平整的線,背影輻射出失望落寞無奈和依依不捨的情緒,漸漸走遠。

我嘆息,但不是因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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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他們吵了一架,她賭氣對他說:「我們到今天為止。」他竟沒有反駁或挽留。她氣極,一整天都沒搭理他。可是,當他今天下午露出溫柔的神色詢問:「晚上聚餐妳怎麼去?我載妳。」她就沒志氣的豎起降旗。

鄰近下班時刻,她去廁所尿尿,一陣風從窗口吹進來,颳得她一陣哆嗦,有點像是那天晚上車子停在路邊,她褪下褲子時,那隻粗糙的手摸上來時的涼意。她回到座位上,同事還在討論等下去餐廳時,有開車的人要載誰。她和他被忽略,已然形成一種不能被言說的默契。收拾完東西,她也沒有刻意避開誰,縮著身體等他把車開過來,默默地坐進車裡。他轉過頭來對她笑笑,問起今天去的時候要點什麼。

她跟他一前一後進入餐廳,不算早到,但座位已經幫她保留,同桌都是跟她稱得上友好的女同事,隔壁坐著的是傻大姊個性的A。這份助理工作是她在家帶小孩三年後的第一份工作,A肯錄用她,還一路照顧,她心裡感激,努力想要打進這間公司的和諧圈。

她從小就漂亮,所以學生時代的人際關係稱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上班以後,辦公室小,自動形成的女人圈子更小,無情地很,她花了幾個月時間才勉強找到自己的份位。像那個新來的,性子敦厚過了頭,已經到頭髮斑白的年紀,卻還是不懂得怎麼跟眾人相處,聚餐的時候只能被排擠到「討厭鬼排排坐」的桌次,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那種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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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hoo搜尋引擎曾經辦過一個小廣告,搜尋舊情人最好用的關鍵字。例如說:姓名、身份證字號或其他。
但是,找她不用透過搜尋引擎。
多年以來,網站如流星無聲墜落時,她的網站都還是穩穩地屹立在同一個座標上。她當年註冊那個網站時,你就坐在她身旁。她說:「我要有一個自己的地方,自己的地址。」很隨性的說話方式,臉上隱隱生光。
她的Email、手機,都沒有改。有一天你曾經試圖撥過她的電話,接起來時她的嗓音略帶低沈鼻音,顯然剛睡醒,有種撒嬌的意味。你想說些什麼,張開口卻只聽見自己沈重的喘息。慌亂之間掛上話筒,慶幸自己用的是公司電話撥的,號碼無法顯示。你很想再打第二次,可是打之前必須先擬好說帖。「好久不見,妳好嗎?我是……」但這樣開頭的問候,會不會被誤以為你現在從事的是保險或直銷?不,不能這麼說。你想了又想,直到經理把你叫過去開會。你猛然轉醒,打電話的衝動和勇氣,就這樣逸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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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有另一個女人。

每當我看到他露出那種慌張神色的時候,都在想──他的表情是哪一種麵包屑?指引向何方?

是無辜小孩遠離家園,前往糖果屋時,遺留下的解救信物?
還是螞蟻準備搬運回老巢的食糧?

他希望我循著秘密的方向,搗毀誘拐他的糖果巫婆,還是如同大螞蟻一般,窩在原處等著他回巢?

有沒有可能,我在他生命裡,既不是邪惡的終點,也不是善良的來處,僅僅是目睹他灑下各種謊言的路樹而已?

這是太難理解的隱喻。

我也不願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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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他剛退伍沒多久,幾個同梯的朋友相互招攬來唱歌,滿場兄弟吆喝,不是說話喝酒,就是拿著麥克風猛唱。他喝了很多,但還沒有到醉的程度,只是酒量好不代表體質好,他不甚經心的再度忽略身上傳來的搔癢感和脖子以上宛如灼燒的悶紅發脹。混合著混合著啤酒、威士忌、紅酒的胃液滾動著,他忽然發現一桌酒菜自己也沒吃幾口,竟然全都被掃光了。
「媽的!你們是餓死鬼投胎啊?剛點這麼多,全部吃完了?」
坐在一旁點歌的偉仔轉頭看了一眼,挑了眉說:「東西沒了再叫啊!」
他按了服務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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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常、非常、極度、強烈地討厭這三個字。
「親愛的……」,從國小卡片和畢業紀念冊就這麼開頭,現在都幾歲了,還要這麼稱呼?不嫌幼稚嗎?她哼了一聲,把手機丟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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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09 Fri 2007 17:16
  • 洋蔥

夜裡,她驚醒。
彷彿自很深很惡很混沌的夢裡醒來,一身冷汗涔涔,卻記不得到底夢裡有什麼。這幾個月以來,幾乎日日如此。吃了安眠藥以後,昏迷,然後定時在闃靜的深夜裡醒來,她撐住頭坐起。原本覆蓋的被子滑落,慢慢地,她感覺著汗水和深夜帶來的涼意侵入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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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06 Mon 2006 23:51
  • 雪女

Dear,

我向來不是心軟的女人,只是還沒有碰到讓我狠下心的男人。

跟你在一起以後,我和幾個朋友談過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抱怨你不能陪我出門逛書店,抱怨你連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功能都達不到──不能付帳、不能提重、不能引起我的慾望。大姊聽完以後,嚴肅的詢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隨便?」這兩個字給我很大的打擊。不是傷害,而是促使我認真思考自己對待你以及其他好男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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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苦惱在於,恨的對象比恨意本身更強大。

在這種情況下的恨意是無法排解的。」──石康《在一起》

Dear,

今天晚上,半夜又忽然醒來。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是能夠無夢安睡的人。睡得太少、想得太多,而開始筋疲力竭。赤著腳走進客廳,街角的路燈透過窗戶,薄薄光線灑了一地冰屑。打開電視胡亂轉著遙控器,HBO 正在播放,一個青澀男孩抱著長髮女孩,躺在床上回憶母親的死亡:「媽媽的味道,在她走了不久,就消失了。即使像這樣,躺在這裡,貼近枕頭好像可以聞到媽媽頭髮上的香氣。可是漸漸的,什麼也聞不到。然後,是衣櫥,我有時候會躲進去。再也沒有人穿的套裝還是好好的掛在裡面,我可以假裝她還在。可是,當衣櫥也沒有她存在的痕跡了,我才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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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跟一個男人談戀愛,就一定會說到未來要住什麼樣的房子。對情侶而言,有夢想是好的,代表未來的無窮光明燦爛,兩個人相愛的持久可能,以及方向的一致。在腦袋裡編織著那些美麗房子的幻想時,身旁的雜亂似乎都得到了昇華。

第一次在A的房子過夜,隔天送他上班時,微笑的看著他每一個動作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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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們都在說些什麼?你呢?戀愛的時候,你說些什麼?」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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