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ct 19 Thu 2023 16:05
  • 傻二

1徒勞的想朝著2的方向靠攏,但1心裡很清楚,其實自己和2不只是單數和雙數的關係,而是從同一塊磁鐵斷開的兩端。

斷裂的磁鐵無法照斷面重新接好,反而彼此排斥。1向左,2向左,明明都是朝向相同的方向,卻越來越遠。

於是1偷偷的往2後面的3挪動了,看起來依然是向著2的方向移動,卻不由自主的向3產生遙遠的磁吸效應。

1和2已經被緊緊的綑綁無法掙脫,3個數字,在猶疑之間,試探著彼此的距離。

2呀你這個傻子,怎麼死活都無法看透本質。1和3才是真正相似、從根骨上都彼此理解的單數靈魂。

2呀你這傻子,你再怎麼努力翻身都翻不了啊。一切都是徒勞的,你們已經斷掉了呀。無法再產生互相吸引的磁力,卻又因為剛剛好放在雙數的位置,而讓1和3成為永遠無法相加的質數。

2呀你這傻子,還以為自己與1都站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怎麼不是朝向共同的方向前進呢。

2呀你這傻子,你讓1如此寂寞,寂寞到需要與3遙遙相望,還要抹除那些從身上掉下來不由自主互相聚攏的鐵屑痕跡。

2呀你這傻子,1和3都如此冷酷、理智、博學,他們的日常對話,是你這雙數不懂的境界。

2呀你這個傻子,以為擁有了1的朝夕相對,就是擁有了麼?

2呀你這個傻子,發現了1和3的磁力相吸,還要為此抱歉,還要為此檢討自己為什麼當初跟1斷裂過。

2呀你這個傻子,以為從自己身上摳削出血肉來,把自己變成「大1+小1」,就可以離1更近了麼?

2呀你這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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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結疤幾近痊癒的傷口,不應該去撕開,
那掩藏其中,不堪負荷的血液汩汩流出,彷彿帶刃的刀,一遍又一遍洗刷出舊又新的痕跡。
為什麼要揭開?為什麼要看?不看、不知道,就不會有這些爭執。
我有病,是的,我打從心底的並不相信你。這病了很多很多年,不管你為我做多少、表現出多忠誠可靠都無法重新弭平的懷疑病。
我渾身發冷,抖個不停。
我終是懺悔。「對不起,今天我看了你的手機。」
「所以,你要說什麼?」
「不是我要說什麼,應該是,你要跟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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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16 Mon 2019 17:29
  • 耄耊

高中的時候,為賦新詞強說愁,會故意翻字典查冷僻字兜成一篇自己都看不太懂的散文或新詩。

當時,第一次認識「耄耊」,遂寫了一封情書,類似到老了我都愛你這種胡說八道的玩意。

多年以後,再次聽說這兩個詞,是兒子學了「生僻字」,整天哼哼,「咄嗟 蹀躞 耄耋 饕餮 囹圄 蘡薁 覬覦 齟齬 狖軛鼯軒 怙惡不悛 其靁虺虺 腌臢孑孓 陟罰臧否 針砭時弊 鱗次櫛比 一張一翕 我們中國的漢字 落筆成畫留下五千年的歷史......」如此難解,連他媽我都不全認識,果然生僻。

耄耊都是形聲字,但我覺得也很像會意字呀!老了毛都掉光了,真正的老年來了,兒子訪問這兩個字時,我就這樣誤人(自己)子弟。

今天上班打混瞎逛故宮的文創品,看到一貓住在一肩背包上,奇趣的是它的名字「 耄耋同春蓮花 」,出自「清 沈振麟 畫耄耋同春」。
貓與這兩字有何關連?原來取諧音貓、蝶,為高齡老人賀壽的吉祥寓意。

貓與蝶,果真吉祥。若我到了耄耊之年,還能如貓撲蝶般輕盈,證明身體康健,無骨折疑慮,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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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相約在書局前,風猛烈地吹,在長髮翻飛之間,我看著短髮的稚氣女生揮手和你說再見。她的鳳眼裡充滿了靦靦的,那是戀愛中的女生會有的光彩。她知道我,禮貌性地點個頭,轉身的時候,她的嘴巴抿得成一條平整的線,背影輻射出失望落寞無奈和依依不捨的情緒,漸漸走遠。

我嘆息,但不是因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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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損關係的,往往都是小事。

犀利的言語又或是懶得跟你說的神態,沙礫輕拂或者大風吹過,隔天狀似無損,其實已經有了那麼一點痛楚,靠在陽光下反覆檢視才會發現的痕跡。

一道,一刀,或輕或重。

而,有時候真的很傷心,眼睛都腫成核桃的傷心,次數多了,便逐漸說服自己,管他呢,隨便他怎麼說。要嘛委屈妥協道歉,要嘛無視,要嘛斤斤計較再三琢磨他講這話到底良心何在。

兩個人的關係,從光亮透明無比貼合的保護套,變成泛黃發黑陳舊鬆垮的爛貨,然而已經不能再換,因為自己是一台超過保固期的手機,丟在路上都乏人問津,所謂契合的那一個,早早丟失在404的斷頭路,沒有挽回的餘地。

獨獨留在身邊的,連看眼或者只是知道他在附近走動,都讓人壓抑的想尖叫逃走。

所謂婚姻,無非就是彼此看破,持續忍耐到難看的谷底或生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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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他們吵了一架,她賭氣對他說:「我們到今天為止。」他竟沒有反駁或挽留。她氣極,一整天都沒搭理他。可是,當他今天下午露出溫柔的神色詢問:「晚上聚餐妳怎麼去?我載妳。」她就沒志氣的豎起降旗。

鄰近下班時刻,她去廁所尿尿,一陣風從窗口吹進來,颳得她一陣哆嗦,有點像是那天晚上車子停在路邊,她褪下褲子時,那隻粗糙的手摸上來時的涼意。她回到座位上,同事還在討論等下去餐廳時,有開車的人要載誰。她和他被忽略,已然形成一種不能被言說的默契。收拾完東西,她也沒有刻意避開誰,縮著身體等他把車開過來,默默地坐進車裡。他轉過頭來對她笑笑,問起今天去的時候要點什麼。

她跟他一前一後進入餐廳,不算早到,但座位已經幫她保留,同桌都是跟她稱得上友好的女同事,隔壁坐著的是傻大姊個性的A。這份助理工作是她在家帶小孩三年後的第一份工作,A肯錄用她,還一路照顧,她心裡感激,努力想要打進這間公司的和諧圈。

她從小就漂亮,所以學生時代的人際關係稱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上班以後,辦公室小,自動形成的女人圈子更小,無情地很,她花了幾個月時間才勉強找到自己的份位。像那個新來的,性子敦厚過了頭,已經到頭髮斑白的年紀,卻還是不懂得怎麼跟眾人相處,聚餐的時候只能被排擠到「討厭鬼排排坐」的桌次,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那種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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